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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过冬

□甘婷 文/苗青 图

小城之秋,一夜之间就要散去,当冷冽的风刮过耳畔,会不禁让人惊叹,冬,就那么突然闯进了小城居民的世界。大伙儿全都“武装”起来了——开空调制暖、用取暖器、膝盖贴上暖宝宝贴,大伙儿总有让自己暖起来的妙招。现代科技是造福生活的利器,然而,有时候我会好奇:在千百年前,古人是怎么驱寒过冬的呢?

首先,得喝点小酒,吃个火锅。

对于饥寒交迫的老百姓来说,永远是最佳选择。正如白居易所写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风雪在外,“猫”在屋子里与友人、亲人共享一灶热火,炉上的美食热气腾腾,一起举箸吧,再举起酒杯喝两盅温酒,那寒气早就渐渐散去了。

接着,身上的衣物也早该添了。

冷风一吹,古人为了御寒,只好层层叠叠地把自己给裹起来,里三层外三层那是“标配”。有钱人那是内衣搭棉袍搭儒衣再搭罩衣,袄子套襦子,袍子裹袄子,冬天想穿一件袍,穷汉子们可没法做到,在《诗经·秦风》中有一首诗歌叫《无衣》,开头即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意思是,谁说我没有军服,我和你共有战袍呢!当时秦国军队在物资困难的冬天,前方士兵只能两人合披一件棉袍抵御寒冷。而普通百姓呢,短褐在里,粗麻布衣服包上草絮,最外层穿“纸袄”。说到这“纸袄”,起初这制作工艺相当原始,就是拿几张纸黏结起来,围身挡寒。至宋代,制作纸衣已成为专门的行业,通过各种方式让粗纸变得柔韧。接着剪裁缝补,增添衬里等各种工序。纸衣里纳麻絮,便成纸袄,或者做成纸被。

纸料的洁白轻软,陆游有诗句曰:“无声白似云。”对于纸被在大雪天带来的温暖,陆游深有体会,他曾赞叹道:“纸被围身度雪天,白于狐腋软如绵。”然而纸衣、纸被的最大问题在于不透气,长期用对身体不好,所以冬天防寒还得将布衣、纸衣换着穿。

解决了衣、食的问题,古人在冬天一般不多外出,都躲着冬天,“行”无需多言。但冬天该怎么“住”?这是个需重视的问题。

同样道理,富人、穷人过的日子可就宛如云泥之别。家贫的,四壁用纸糊上,凑合着熬过几个月。有钱人的日子可轻松多了:正如晚唐诗人张孜的《雪》所写的:“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其中豪贵家,捣椒泥四壁。到处热红炉,周回下罗幕。暖手调金丝,蘸甲斟琼液。醉唱玉尘飞,困融香汗滴。岂知饥寒人,手脚生皴劈。”他感叹那长安的大雪天,连鸟雀都藏了起来。城里的豪门贵族之家,捣碎了花椒和上泥来涂墙壁。家中到处都烧起通红的小火炉,挂起了一重又一重的防寒帘幕。还有舞女陪饮酒作乐,那些忍饥受冻的穷人,手脚都裂开了大口子痛苦难熬。

更有甚者,被寒冷活活折磨死,惨不忍睹。

无怪乎杜甫在《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抱怨寒冬:“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后来,“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可见南方的湿冷是多么难熬,古人过冬,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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