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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6月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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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亲在一起
●苏 清

父亲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他生长在大理鹤庆草海畔的母屯村,那是一个典型的田园村落,远处有山、村旁有水、家家户户错落有致、村外是平坦的田野。父亲22岁的时候(1987年),我出生了。从此我和父亲的世界紧紧地连在了一起,父亲本来就是我的父亲,可他还是我一生的伙伴、一生的老师、一生的朋友……

小时候,父亲是我最亲的伙伴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父亲就起床了,他煮好了早点,便来叫我:“清儿,快起来了,今天我们去草海玩。”我揉了揉眼睛,闹了一下情绪,慢悠悠地晃起来了。见到我起来,父亲就把捏好的饭团递到了我的手里,饭团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儿,同时他还端了一碗米汤放在桌子上。他说:“等会儿我们去草海划船捞鱼草,好不好?”我反问他:“捞鱼草干什么呢?”他说:“叔叔的鱼塘里养了好多的草鱼,这几天他们忙不赢割鱼草,我们去帮忙一下。”吃完早点,我很不情愿地跟着出门了。出门的时候,父亲还顺手带了一顶草帽。父亲用他的永久牌自行车载着我,一鼓劲儿我们就到了草海边,父亲很熟练地穿戴好雨裤,用竹竿撑起木船,于是我们就出发了。此时,太阳爬升得很高了,气温也变得越发的火爆,晒得人的脸开始辣疼,父亲把草帽戴在我的头上,我索性就在船头玩起了水。而父亲早已夹着两条竹竿开始劳作了,他把草海里的水草一缕一缕地卷起来,放置在木船的中央。父亲时不时地提醒我要小心,不然会掉进水里。又过了一会儿,我们的船来到一片高高的芦苇旁,放眼看着偌大的草海,波光粼粼的,显得格外惬意。转眼只见父亲放下竹竿,换成镰刀割起了芦苇,正割得起劲的时候,他发现芦苇的底部,有一窝刚孵出蛋壳的小野鸭,它们叽叽地叫着,而大野鸭却不知去向,父亲顺着手指给我看。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差点掉进草海里了。我弯下身用手去触碰它们,父亲立即制止:“别碰它们,它们会惊到的”。随后,父亲把刚才割下的芦苇重新捡拾起来,小心翼翼地铺在鸭巢的边上,随后又把船身退出来一截,用其他芦苇挡住。父亲告诉我:“我们要爱护小生命,不能伤害它们。”于是我们划着船慢慢地远离了芦苇。那天,父亲捞了一大船的水草,他一口气把水草全都撂倒入了鱼塘里喂鱼,干完活以后,他坐在鱼塘埂边,擦着汗,抽着一支烟。不一会儿,就听到鱼塘里的鱼在“唦唦”的吃鱼草。其实那天,是我第一次去草海划船,第一次看到小野鸭,第一次体验捞鱼草的情景。再后来的日子,只要有空父亲就带我去爬山,去荷花塘钓鱼,去黄龙潭游玩……

学生时代,父亲是我最好的老师

记得从村里转入县城念二年级的第一天,父亲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往云鹤小学走去。父亲边走边说:“清儿,城里的学校和村里的不一样,今天是你第一次去学校,你要慢慢适应这里的学习生活。”而我只是带着好奇心,一路走啊走。不一会儿,父亲又一个劲地提示我:“记住,这是什么街,这是什么路,还有那个房子,从明天起,你就自己去学校,放学自己回家。”就这样,我开始了新的学习。小学的时候,父亲每天下班回家,都要检查我的作业,都要教我复习课文,预习新的功课。那时候我最怕的是做数学应用题,特别是关于路程、速度和时间关系的题目,经常会转不过弯来,父亲就用最通俗的方式教我,用实际的路程带我去体验路程、时间和速度的感觉。他甚至还自己出一些题目让我反复练习,经过不断地学习,我慢慢地掌握了公式含义,掌握了解题的方法,也不怕应用题了。在语文学习方面,我自己经常光顾着玩,不喜欢背书。父亲检查的时候,我经常啥也背不出来。刚开始,父亲有些生气,还会惩罚我。后来,父亲与我约定:“每天吃完饭以后,先把功课背诵完,然后再出去玩,玩的时间可以延长15分钟”。当时自己也没有多想,就和父亲拉钩了。为了我能够好好学习,父亲还教我学习生字生词,教我做手工,教我下象棋。为了能够让我好好玩,给我买了自行车,给我买了足球,给我买了变形金刚……

长大成人后,父亲是我最真的朋友

大学毕业,我21岁,我参加了人民银行系统招聘考试,考完不久收到了面试的通知信息。刚好那天家里搬新家,父亲很忙碌,我也很忙碌。一直到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我才跟父亲说:“今天收到人民银行面试的信息了,如果要参加面试明天必须去网上确认。”父亲说:“这是好事啊,快去确认。”我停顿了许久,慢吞吞地回答父亲:“爸,我再想想。”因为,我学习的是法律专业,感觉银行的工作可能与专业不太对口,也不知道人民银行是干什么的。其实,那段时期我满心思想成为一名律师,听不进别的意见。父亲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好好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再说吧。”第二天,父亲把他的高中同学请来了我们家里,那位叔叔是一名检察官,他和我谈起了法律工作的点点滴滴。叔叔说:“法律工作其实很难,对专业素养和法律素养要求很高,对人的精神和内心要求也很高。银行与法律工作是完全不同的领域,一定要认真对待,慎重选择。”听得出来,叔叔希望我自己慎重选择和考虑。就在此时,父亲抱着一摞工作笔记,还拿来几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今天我们以朋友身份交流一下,我是搞农村金融工作的,从参加工作至今,先后从事过柜员、信贷员、稽核员,我知道银行的工作很苦,风险也高,但父亲还是希望你能选择银行,选择金融工作,面试你要好好表现”,随后,父亲还慢慢展示了他的工作照片,让我翻阅了他的工作笔记。不知怎么,我的心一紧。不禁想起了从小在信用社院子里长大的情景。我坚定地说:“阿爸,你放心,我愿意去参加面试。”就这样,那一瞬间的选择,决定了自己的现在。虽然当时自己考取了法律职业资格证书,具备了可以从事律师工作的资格。但我还是选择了从事金融工作,也有幸到人民银行工作。其实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父亲对我的帮助,谢谢他的对我的引导和鼓励。如今,我也经常和父亲聊一下关于工作方面的事,父亲也总是用他的经历、他的经验一点一滴地指导我,热爱工作、不怕苦和烦、敢于担当这些都是父亲言传身教的。尊敬领导、团结同事、服务他人也是父亲谆谆教诲的。善于学习、总结经验、查缺不足也是父亲常常提醒的……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父亲也老了;

然而,过去的岁月,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父亲,对我有如山的爱,他是我的良师益友;

父亲,对我有如海的恩,他养育我长大成人;

今天,父亲节快到了,没能常伴您左右,我很愧疚;

在此,道一声:“父亲节快乐,祝您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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