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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行者与文明的对话

——读余秋雨《文化苦旅》

祝会敏

他“从那解冻了的乡村走出”,不论是诸多的乡间牌坊、尼姑庵改成的学堂,还是吴山庙都去寻访。这名受原生态文化滋养的“山河之子”名叫余秋雨。

“一路伤痕斑斑,而身心犹健”,他睹着故乡的一草一木,寻找着中华文化的“生存底线”。万卷书万里路是文本文化,在山河间找路是生态文化。我们中国的文化有3条线:黄河、长江、长城,长城内外的冲突和交融正是中国文化的核心主题,而长城是农耕与游牧文明的“隔墙对话”。

通读《文化苦旅》一书,犹如陪伴作者余秋雨进行了一场古迹之旅,一场岁月之旅,一场人生之旅。与古迹对话,听岁月的呼唤,与诸多高贵的灵魂交流。

带着都江堰的浑身水汽,淋一身“阳关雪”,欣赏新疆喀什微风吹出的似烟的陈年积雪……宁古塔前祭英魂,看到的不是苦和难,而是灵魂的高贵。在王圆箓道士的塔前,读者听到了一种来自作者内心深处的痛斥:“住手,快住手……”这一声声呐喊中,不仅有苍白无力的痛惋,更有失去的无奈,这种失去是国之痛、人之痛,是历史之痛。谴责无用,流泪无用,叹息呐喊更是无用。读《道士塔》,想问糟蹋诸多文物及藏书的王道士是否有所悔悟?走过马可波罗笔下“最高贵、最美丽”的杭州,不管是大诗人白居易,还是文化大家苏轼,都不约而同地在这里用泥土和石块写诗,把笔墨吟诵交给小诗人。普通人游览古迹,望见的是建筑,是“硬扎扎”的实物戳在那里,只有在书中,才能窥得历史的遗落,看到更深层次的爱或是恨。

沧海桑田岁月悠悠,在《黄州突围》一章中重温了苏轼的黄州岁月,以前只知黄州好,猪肉能做成好吃的“东坡肉”,岂不知流放在黄州的苏东坡凄苦异常。在黄州,他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的脱胎换骨,渐渐回归了清纯和空灵,在黄州,他度过了44岁到48岁,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黄州,苏轼在黄州突围。避暑山庄,隔着岁月望见曾经统治者的身影;风风雨雨的天一阁,那是十六世纪初期的杰作。在《鱼尾山屋》中,默默与中华文明对比,得出了中华文明在漫长岁月里一直没有中断的几点理由。由此可见,《文化苦旅》是一场跨越时光的对话,是一场岁月之旅。

本书最后一部分是写人的,从与父亲的《天人对话》到《为妈妈致悼词》,分析了好友黄佐临生命的几个阶段:先七七事变后“赴国难”,再开戏剧黄金时代,又北上京城,最后展开一个童心未泯、令人钦慕的高贵晚年,这是对黄老人生之旅的概括。在《巴金百年》中作者写道:“巴金的目光省察着百年,百年的目光也省察着巴金。”文化之旅也是人生之旅,那些人生之路早已湮灭,而高贵的灵魂永远留存,会永远闪光。

掩卷沉思,品味着作者一路风尘留下来的宝贵精神食粮,总觉得有囫囵吞枣之惑,总觉得在一盏孤灯、一轮明月下,仍值得净手捧卷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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