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全球,有多个侨团会馆变卖了会馆房屋,用于捐款或购买抗战公债。华侨人数较少的新西兰筹款32万英镑,属华侨当中人均最高的地区。侨胞人数分别仅为35人和40人的玻利维亚和海地,也分别捐款3560美元和3840美元。 侨领和华人企业家是各侨团华社的中坚骨干,在捐献和认购爱国公债方面是义不容辞的带头人。东南亚华侨商人胡文虎在1941年前就已捐500万元国币以上,是侨领中个人捐款数额最大的。另外,泰国陈守明,新加坡陈六使和陈文确兄弟,马来西亚陈棉生、陈永,印尼侨领丘元荣等捐款数额也很大。 菲律宾的著名侨领李清泉,抱病领导华侨国难后援会,为十九路军汇来巨款慰问,还捐购15架飞机。后来,他因劳累过度而去世,临终遗嘱再捐出10万美元。他的好友及侨团闻讯后,为继承他的遗志又筹资40万美元。 抗战不停止月捐就不断 华侨们认识到,抗日战争必然是十分艰苦的持久战,只有长期的、持续不断的捐款,才能达到打败侵略者、光复国土的目的。于是,各地侨团不约而同地开展月捐活动,马来西亚槟榔屿华侨筹赈会发表的《劝募长期月捐宣言》当中说:“抗战一日不停,我们的月捐就不断缴下去,直到民族得解放为止。” 月捐是由大家按自己能力认捐,逐月交纳,一般来说是按月薪10%的额度,基本是“个个要捐”。古巴、巴拿马的侨团都规定18岁以上华人就要加入月捐,而企业主、商贩可以货代币。 南侨总会统计,华侨抗日捐款80%以上来自于月捐。正如《华侨先锋》杂志中所说:“是由那些日夜在油烟蒸沸的餐馆厨房、泳衣馆、农场和各个工厂、商店里的侨胞,捐集而来。” 1938年9月,新加坡8000名人力车夫通过决议:每日每车捐资,每月每人再捐。当时的《星岛日报》(香港)报道称:“人力车夫是华侨社会的无产者,所得尚不足赡养家室。然而从祖国神圣抗战以来,爱国之殷,绝不后人,捐款购债,颇为努力。” 除了月捐,华侨们还有其他各种募捐方式。新加坡侨校学生联合会为筹款制定“节约信条”,包括节约日常牛奶、饼干和饭菜费用,连袜子也要省去。还有“南侨总会”发起卖花捐,那时大街小巷都响起卖花声:“买了花,救国家!”侨胞们都以襟上插花为荣。 不顾个人温饱为国捐钱 华人华侨固然有巨商富人,但绝大多数还是挣扎在低层的劳苦阶层。在东南亚,他们多是小贩杂役;在欧美,他们多是厨师、洗衣工;在南美,他们多是农场苦力。这些华侨们在自己温饱尚未解决的情况下,却为中国和民族的安危,作出了可歌可泣的奉献。 澳大利亚一位古稀老华侨,将准备养老的积蓄全部捐出。他说:“贡献祖国,无上光荣,死可瞑目矣。”缅甸仰光的女侨胞叶秋莲,将其所有首饰及两处家产的拍卖所得全部捐出,自己则入寺为尼。她说:“只要祖国战胜,我自己饿死是不妨的。” 印尼华侨马细旦是伤残人士,只能以手代步,艰难度日。当他知悉国内同胞惨遭日军蹂躏的消息时,热血涌上心头,每日爬至市区中心,“乞钱为祖国难民请命”,侨胞见者无不献金,而其所乞得的金钱全都交给了华侨慈善会。 印尼粤籍华侨刘长英把自己的儿子送回国,参加抗日空军。儿子在战斗中牺牲后,他又将抚恤金全部捐为抗战军费。子是抗日英雄,父是救国义士,其爱国精神感人至深。 捐物小到衣被大到飞机 除了钱之外,侨胞们还捐献了大量的物品,从飞机、坦克、货车到被服、药品等,缓解了抗战时期祖国战略物资和民用物资紧缺的状况。 侨胞们还专门发起支援八路军的“援八行动”。法国里昂200多位以小商贩为主的侨胞,节衣缩食筹得1.3万法郎,为共产党领导的华北抗日军队购买防毒面具。 南洋惠侨救乡会多次通过宋庆龄给曾生率领的惠、东、宝等地的人民抗日游击总队送去大量物资。旅居泰国、新加坡和越南等地的侨胞220多人,组成琼崖华侨回乡服务团,乘坐小划船冲破日军巡逻艇的封锁,把一批批药品和被服等物资运到海南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