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注整理的傈僳族《祭天古歌》。(记者 杨洪程/摄) 傈僳族音节文字手稿。(记者 杨洪程/摄) “傈僳族音节文字濒临失传的边缘,抢救这一珍贵的文化遗产显得十分紧迫。”维西县文体局局长杨丽平如是说。杨丽平的话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傈僳族音节文字是维西县民族文化中的一朵奇葩,是傈僳族智慧的结晶,但这一这朵民族文化的奇葩即将凋谢。其实,许多有识之士像杨丽平一样打心底发出拯救傈僳族音节文字的呼声。 顺应这一呼声,维西县委、县政府成立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领导小组,并编制、上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材料——傈僳族音节文字》。两年过去了,傈僳族音节文字濒危的现状没有改变,关于拯救傈僳族音节文字的呼声一天比一天强烈。 关于民族文化的传承与保护,人们首先关注的是某一文化遗产的地位和价值,其次是某一文化遗产应该由谁来传承和怎样传承。于是,人们开始将目光越来越聚焦到傈僳族文化的地位、价值和谁来传承、怎样传承的问题上。 自从有了音节文字,傈僳族结束了结绳记事的历史 傈僳族具有悠久的历史,但在哇忍波创造出音节文字之前,傈僳族只能靠刻木、结绳记事。这种历史一直持续了上千年。民国12年,公元1923年对于傈僳族来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这一年,哇忍波创造出了傈僳族音节文字,结束了刻木、结绳记事的历史,开启了傈僳族文化新征程。 傈僳族音节文字在生产生活中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和作用。哇忍波在《哇忍波自传》中有这样一段话:“清光绪26年,我出生在维西叶枝米俄巴村一户贫苦农民家中。13岁时,父亲去世,家里没有钱安葬父亲,向同村的有钱人腊惹波典当自家的干地,说好今后用3块银元赎回。因当时村里没有记录的文字,大都用刻木、结绳的方法记事,于是,在一块木块上刻了三转三道,作为典当凭证。木块所刻三转三道代表用3块银元去赎地。几年后,我母亲攒足了3块银元去赎地时,腊惹波却不承认,说,三转三道的木刻标记表示:每年要3元银钱的利息。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我想,如果借地的时候能像汉人那样用文字把典当土地时两家议定的事项写下来,黑字落在白纸上,谁也赖不掉账。” 哇忍波家的遭遇是傈僳族群众由于没有文字造成的遭遇缩影,这一遭遇使哇忍波下定决心,一定要创造出自己民族的文字。 哇忍波在成长的历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外界的交往也日渐频繁,深切感受到没有民族文字的痛苦,开始思考民族发展、民族文化方面的一些问题,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结绳、刻木记事的历史,为自己的民族创造文字。 从23岁起,哇忍波致力于傈僳族音节文字的研究。10年磨一剑。哇忍波用自己发明的文字写下12本书,通过分析比较,归纳整理,调整字形结构,整理出《识字课本》,共有1250个字形。经后人整理,除去重复出现的字形,剩下918个字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