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峰高插云霄。 “根据研究结果,贡嘎山东坡海螺沟冰川退缩后,百年间基本上就可以形成一个原生演替过程。”罗辑介绍,冰川退缩后的原生裸地,一般经过3年左右的时间变化,第4年就会开始形成以马河山黄芪、直立黄芪为优势种的草本群落,川滇柳、冬瓜杨、沙棘等一些植物也开始生长在草本植物周围。 经过约10-20年的演替后,开放的植物群形成了相对密闭的冬瓜杨、柳树和沙棘小树群落,地面蒸发减少,调节了温度、湿度变化,冬瓜杨凭借其较快的生长速度和较高的光合速率,占据更多的空间,此时,喜阴的峨眉冷杉和麦吊云杉的种子也开始发育,先后进入林地。 “随后,柳树和沙棘因得不到足够的阳光和养分,逐渐在种间竞争中败下阵来,生长速度逐步减慢,演变为衰退种群,冬瓜杨生长则保持较高水平,占据着林上大片空间。”罗辑说。 接下来,进入到以冬瓜杨和峨眉冷杉为优势种的针阔混交林阶段。大约80余年后,喜阳的冬瓜杨的生态位也慢慢被耐阴的云冷杉所占据,在竞争中失利,随着冬瓜杨等阔叶树种的退出,群落开始进入到以云冷杉为建群种的常绿针叶林阶段。“在经历了100余年的演替后,群落最终进入到以峨眉冷杉和麦吊云杉为优势种的针叶林顶级群落。”罗辑说。 “模拟出植被演替过程,不仅可以确证出这一重要的自然生态现象,也可以作为一把‘标尺’,为其他科学研究提供依据。”罗辑告诉记者。
科研人员在贡嘎山进行户外数据采集。 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发展动力 目前,海螺沟景区管理局正和贡嘎山站一起,筹备成立30周年庆祝活动。 海螺沟如今已名声在外,鲜为人知的是,正是当初在贡嘎山进行考察的一批科研学者,注意到了海螺沟森林冰川的绝美景象。 1980年开始,一些科研人员在考察时,注意到海螺沟的独有景观,在1986年他们撰写的一份建议报告中,不仅包括建议成立贡嘎山站,也包括建议建设全国第一个冰川公园。 贡嘎山站由中科院成都山地所、兰州冰川冻土所、成都生物所合建,成立之初,仅仅只有9000元经费,在当时道路、水电等条件都极端恶劣的情况下,科研人员就开始开展工作了。贡嘎山站创建者之一陈富斌回忆,缺人手、缺设备、缺经费,但依旧有不少科研人员,都爽快地免费到站里帮忙,完成了大量的工作。当年工作、生活环境都十分艰苦,为了省钱,从山脚爬到海拔3000米的地方,科研人员都舍不得骑马,而是自己走上去。 在这样艰苦的自然条件下,贡嘎山站一步一步发展起来,在1992年进入中国生态研究网络,2001年12月被科技部列为国家重点野外科学观测试验站。 贡嘎山站科研人员,还帮助当地举办导游培训班,向海螺沟、亚丁等景区导游人员开展冰川、植物知识培训。此外,他们还在海螺沟,帮助当地打造了占地5000亩的玫瑰园,帮助当地农民发展花卉产业。 银装素裹。 建站30年,如今贡嘎山站共有科研人员16名,观测场地扩展到6个。这个“天然实验室”,还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通过国际合作方式,在这里取得丰硕的成果。近年来,贡嘎山站先后与美国、德国、瑞士、挪威等国家进行学术交流和科研合作。其中,通过与瑞士合作,形成与阿尔卑斯山的横向对比研究。 “进行山地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与保护,是山地表生环境过程研究中,应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重要内容。”王根绪说,近年来,围绕西南山区资源开发利用与保护方面的战略和区域发展需求,贡嘎山站开展了众多专门研究,在多个领域对促进区域发展发挥了重要科技支撑。 王根绪介绍,目前,他们正在进行环贡嘎圈旅游景观评价及开发规划。“奇峰雪景、现代冰川、温泉著称于世,并伴有原始森林、草原、气象等众多景观以及特色鲜明的藏族风情,都是环贡嘎圈旅游开发的重要资源。”当然,旅游开发必须以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为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