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日前,境外媒体对现居印度北部山城达兰萨拉的流亡藏人的悲惨生活及其所遭受的非人待遇进行了描述,现摘要如下: 目前,西藏“流亡政府”应当将在印流亡藏人的事务作为重中之重,而不是专注于为他们的家庭获取援助资金,弃成千上万的流亡藏人于各种危险之中而不顾。今天在印度的藏人需要面对的严酷新现实就是日益恶化的社会条件。 生活没有保障 达兰萨拉狭小、肮脏的环境真实地说明了没有印度国籍的西藏人的生活是多么没有保障。去年,达兰萨拉一名30多岁的藏人男子在一场争执中被当地6名迦迪人(生活在北印度喜马偕尔邦达兰萨拉的印度部族之一)从3层楼高的建筑扔下,之后高位截瘫,而元凶并未受到法律制裁。一名藏人妇女夜间搭乘公共汽车,在达兰萨拉附近下车遭强暴后被迦迪司机和售票员丢弃路边,她在一家医院住一个星期。多名藏人尼姑夜间乘出租车返回尼姑寺途中遭迦迪司机骚扰强暴,这些尼姑在返回自己的尼姑庵(离西藏“流亡政府”总部几公里远)的途中常常受到这些司机的骚扰和强暴。几个星期前,一些西藏的租户(从西藏来的新移民)被房东和他的人员用锅碗瓢盆袭击了头部,理由是他们未能按时支付房租。几名藏族妇女因为抱怨在汽车站的午餐被多收费而被迦迪餐厅店主(男性)拳打脚踢。从那时开始,她们就不去餐厅就餐,而是从家中自带午餐,去参加在德里举行的自由西藏游行。一位非政府组织的朋友因为在下达兰萨拉的一个男孩家的商店路边停车,被该瘦小的12岁男孩狠狠地鞭打了一顿,而他无能为力,只能忍受,因为如果他喊叫,四处游走的已经在恶狠狠地盯了他很久的迦迪旁观者,随时准备给他一顿结结实实的拳打脚踢,而且施暴者也不会承担法律后果,如果警察出现了,他们只需冷静地混入人群中就可以了,而他只能等死。 暴力事件不止于此 我自己也遭受过暴徒们强加给我的许多非常不愉快的经历。有一次,我因为在石头上画一个20英尺高的标语时,弄折了附近一棵桉树上的树枝,而被一群男人、妇女和儿童暴打了一顿。我被扔来扔去,像一块破布一样,而我的体型按照西藏或亚洲的标准也绝不算瘦弱。暴徒有20多人,均来自当地的村庄。一个8岁左右的藏族男孩坐在McLeod Ganj附近的汽车座位上,可能到两公里之外的Forsyth Ganj下车。一个40岁左右的迦迪男人跳上公共汽车,在汽车启动前,咒骂和恐吓该男孩让他让出座位。他的咒骂和恐吓没有效果,男孩紧紧抓住座位,就是不让。那人试图把小男孩从座位上弄开,但男孩反抗他。该男人然后反复搧男孩的脸,这时我上车了,告诉他做的太过分了。很显然,我和他之间马上就要开打了,然后公共汽车停了下来,十几个迦迪族乘客围了过来,我被打晕扔到了路边。身体上的毒打已使我难以吃消,我更难以接受这些人(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们)强加给我的种族偏见、民族仇恨的伤害!显然,这不是个人恩怨引发的事件,我们甚至不认识对方。他们对我们藏族的诅咒一直在我的耳边响起“Lambayway! Mayawa judey khaneyway!” 意思是“你们这些西藏的下贱种子真该被用鞋狠狠地教训!” 这个诅咒往往是暴徒鞭打的前奏。 西藏“流亡政府”能做的就是小事化了 你进入Gangkyi的“流亡政府”秘书处的大门时,可以闻到尿液的味道。如果你在寻找“内阁大楼”以及“政府部门”时,肯定会闻到尿味。这些臭味就告诉你找对了地方。一群迦迪族出租车司机在大门附近非法占据了一块出租车停车场,并且在此处随意便溺。他们常常在路上打板球,板球会打破西藏”流亡政府”办公楼的窗户。他们在路边小摊上吃饭,把所有的垃圾扔在西藏“流亡政府”的门前。他们调戏下班后独自回家的藏族女员工。他们大声尖叫、喝酒并把酒瓶砸在西藏“流亡政府”大楼的附近。没有任何内阁大臣或议员及西藏“流亡政府”的员工——在我们内部常常就鸡毛蒜皮的小事四处争斗——有勇气向上述迦迪族人抱怨,并把他们从我们得的地盘上撵走。他们能做的所有事就是小事化了。 每天生活在恐惧下 读者可以想象每天藏人生活在怎样的恐惧下。社区主义在本质上和恐怖主义一样,只不过采用了另一种形式。许多这些迦迪族出租车司机把自己的产业——小块的土地卖给印度商人(从平原地域迁移来的),现在花光了所有的钱,也没受过教育,生意也做的很差,他们就把自己所有的不满发泄到西藏人身上,这些西藏人是他们容易找到的目标。西藏人的无国籍地位和“难民”身份被他们利用到如此的地步,以至于他们甚至侥幸躲过了谋杀罪。几年前,我的两个士兵朋友被一群迦迪族村民殴打、谋杀然后扔进河里。他们的罪名是向当地一位美貌妇女打招呼,但是凶手们却逍遥法外,像是无辜的人一样。上述现象被称之为暴民暴力或种族迫害或仇恨犯罪,自1980年代末以来就已经持续存在了。 我们再也不想忍受 西藏“流亡政府”!我们受够了当地迦迪族人的种族仇恨和嫉妒。我们再也不想忍受,仅仅因为我们的无国籍身份,而被迦迪族人暴徒每天在餐馆、商店、学校、工作场所、医院、街道、公共汽车、出租车和房屋内侮辱、羞辱、骚扰、殴打、和欺负。我们对西藏“流亡政府”对此事不闻不问感到恶心。我们对那些压制我们向上述(违反我们基本人权的)暴行发出抗议的行动感到恶心。我们不想被告知,仅仅因为我们是“难民”或佛教徒或藏人就应当胆怯和顺从地生活。我们首先是人类!我们不想被他人指出我们失去了祖国——迦迪族人使用的完美借口,以便他们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使用任何方式折磨我们。 阅读McDonald著的《达兰萨拉的日日夜夜》,你会了解藏人在达兰萨拉遭受了怎样的种族主义虐待。我在此处不是抱怨偶尔发生的零星暴力事件,这些事件可以理解,因为生活在彼此争取生存资源的人类社会中,发生暴力事件是常有的事。常常让人气愤的事是,在下达兰萨拉、McLeod Ganj或 Manali的街道上,十几个当地迦迪族人殴打一个手无寸铁的藏族男人或女人,好像我们抢劫了他们的整个家族财富。我们藏人像其他每一个人一样也在努力地生存。可以用恶心描述他们利用暴徒殴打机会发泄仇恨这种行径。 我们保持谦逊平和,而不是傲慢和暴力。我们和达兰萨拉的婆罗门、贾特人、锡克教徒和拉其普特人社区没有冲突。在任何情况下,如果同样的迫害无论是政治或种族迫害在流亡地持续存在的话,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去一个更好的、安全的地方平静地生活,在那里我们可以没有国籍,但是能够享受基本的人类尊严。 我们需要做的是执行计划A和计划B 然而,藏人自己也遭受可怕的错误观念引导,反击在自己头上小便的“主人”是忘恩负义和可耻的行为。这种错误观念必须纠正。自卫是普世的权利。在法庭上的结果则是另一回事。而且,对此不做任何事情也不会减少上述暴力行径的发生。独自隐忍只会保护凶手并使国际社会以及我们的人民无从了解这些罪恶行径。独自隐忍剥夺了我们基本的人类尊严。每次藏人被迦迪族人虐待时,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是无济于事的。退一步说,上述态度也太被动。我们需要做的是执行计划A和计划B。 达兰萨拉成为世界旅游地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西藏民众的存在和它们的文化。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拿出足够的勇气拒绝被当地商人利用作为经济诱饵,他们给我们的回报就是在身体、语言、心理、情感和种族上的虐待。更糟的是,达兰萨拉位于陡峭的山地森林地形中,缺乏开阔平坦的土地空间。这增加了社区之间的紧张关系。城镇顶部满是狭窄的道路,甚至拥挤的街道,每天不可避免地要和人口众多的迦迪族人接触,藏人的“客居”身份只能导致他们处在被接受者的角色中。 在种族主义虐待这件事上也经常受到当地腐败低效的司法系统的摆布,这些法官常常与当地的迦迪族人狼狈为奸。我们十分感激喜马偕尔邦的政府和人民,感谢他们为藏人提供了庇护地;然而,我们不接受他们同时提供给我们的不安全感和不确定性。“流亡政府”的“总理”可以把他的家人搬往波士顿的昂贵住所、“内政部长”在德里拥有一幢大房子,他们怎么能忽视那些不识字的藏人中的穷人呢?(更多信息,请阅读 Maura Moynihan著的《长期难民综合症的高代价》。) “中间道路”和“藏独”去见鬼吧!无国籍的在印藏人生活在风险中并且需要首先获得公民身份。因为象征目的或情感需要而保持“难民”身份是最愚蠢的观点。如果西藏“流亡政府”官员拥有外国护照和安全的家庭,为什么西藏“流亡政府”不帮助那些普通的在印藏人获得国籍呢?(西藏人权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