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及时救治,伤员全部脱险 ■昨日下午3时40分左右,云南南磷集团寻甸公司各车间机器运转正常。没想到,就在此时,一名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安全头盔的巡检人员,来到氯碱分厂液氯充装车间巡查时,意外发生了。 ■刺鼻气味飘了过来,顿时熏得他眼泪直淌,呼吸道饱受强烈刺激。“不好,氯气泄漏!”他大声叫喊着,声音传给了不远处其他工作间的同事和旁边施工工地的施工人员。 ■得知氯气泄漏,寻甸公司领导及专职消防队等部门迅速启动突发事件处置预案,抢救伤员的同时,仅3分钟就找到了泄漏点并关闭了阀门。中毒较重的巡检人员被送到医院。随后,凡是出现头晕恶心等轻微症状的人员先后接受检查治疗。到当晚9时40分,全部伤员没有生命危险,体征都较平稳。 氯气泄漏中逃生的伤员接受治疗。 王宇衡 摄 垫圈损坏氯气泄漏 云南南磷集团是一家以氯碱化工、精细化工及磷产品深加工为核心产业集研发、生产、经营、进出口贸易为一体的综合性化工集团公司。其分公司寻甸公司位于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金所镇。 据了解,寻甸公司氯碱分厂液氯充装车间主要是将电解反应产生的纯度为97%的氯气,通过充装车间的液氯液下泵(机器名)充装到贮罐中,由贮罐输入其他车间进行原料制作。 发生泄漏的正是液氯充装车间充装装置液氯液下泵零部件,一个直径为25毫米的球阀垫圈因气体压力过大,导致被损坏,氯气泄漏出来。 当时,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安全头盔的一名男性巡检人员巡查到充装车间时,突然闻到一股刺鼻气味。他立即意识到是氯气泄漏。但泄漏的氯气很快刺激着他的呼吸系统,随之,他伴随有恶心、头晕,四肢变得无力。他立即大喊:“氯气泄漏!” 恰遇北风熏倒71人 氯碱分厂液氯充装车间旁有电气仪表厂和施工工地,约有80多人。氯气发生泄漏时,恰遇一阵北风。向北方向,分厂40人全部氯气被熏着,加之施工工地和仪表厂其31名人员都先后出现了身体不适。其中,7人中毒,其他人是皮肤粘膜刺激性反应,有49人留院观察,另外22人住院治疗。 得知事情发生后,寻甸公司迅速启动应急预案,并将事故最新情况第一时间汇报到集团、寻甸县安监、卫生、环保等部门。 厂里专职消防队人员戴着空气呼吸器和防毒面具进入泄漏点,开始寻找。约莫3分钟时间,经过消防人喷水稀释,将充装车间泄漏的阀门关闭,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态控制住,防止氯气进一步泄漏。 伤者被送往医院救治 堵漏的同时,专职消防人员将情况较为严重的巡检人员背到安全地带,然后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救治。关闭阀门控制了氯气进一步泄漏后,逐一对全厂人员进行清查,凡是有头晕、恶心等轻微中毒症状人员的71名人员全部送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经过检查和救治,情况较重的巡检人员和一名孕妇等至少9名人员转院到昆明延安医院。 到晚上9时40分,传来消息说,巡检人员没有生命危险,生命体征平稳。其余70人也无大碍。 当晚8时34分,记者来到南磷集团寻甸公司外,经过允许获准进入厂区。9时,记者戴着安全头盔步行来到氯碱分厂液氯充装车间。水泥台上有两个很大、连接着各种管道的充装机器。其中一个还在运行,另一个已停止工作。带着记者实地查看的云南南磷集团寻甸公司王兴副总经理介绍说,就是目前已停止工作的这台机器出现了问题才导致氯气泄漏的。 一名巡检人员正站在水泥台上,密切观察。机器一方有一个通口为25毫米的球阀,其上有一个压力表。球阀连接压力表之间有一个垫圈,正是当时因为压力所致使垫圈损坏,出现氯气泄漏。 王兴副总经理说:“到目前,关于此事的真正原因还有待有关部门进一步调查。” 当晚9时40分,寻甸县委宣传部人员告诉记者,经过环保人员对厂区和周边地区空气进行监测,厂区氯气密度为每立方米0.63毫克,生活区氯气密度为每立方米0.32毫克,都在标准1毫克以下,所以根本不存在对人体有危害。 当事人讲述 “觉得自己不行了” 51岁的杭如春和众人一起逃离氯气泄漏现场后,只感觉脖子乱吼吼的,心翻翻绞疼。和他相同状况的人,一共有71人。 只听一声“快跑” 昨天下午3点40分左右,随着工地上有人喊出的一声“快跑”,李能本能地和工友们一起快速狂奔。相比较那些刚来上班不久的人,有半年工龄的他经验更为老到,知道用衣服蒙着鼻子,以减少刺激气味的吸入。 “就那么一两分钟,我们配料厂五六十名工友差不多都跑出来了。”尽管当时的场面很混乱,李能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有一名工友在奔跑时晕倒过。而他自己则感觉口渴、胸闷。 晚上9点左右,记者在寻甸县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床上见到李能时,他已经能和同一病房的工友们一起吃饭、说笑了。“基本上恢复了精力。”据李能介绍,他所在的配料厂距离事发地大约20米远。 “觉得自己不行了” 晚上9点30分,距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近6小时,谢乾进还是呼吸困难,深吸气就会咳嗽,咽喉也跟着疼痛。 谢乾进就是李能和工友们讨论的那个晕倒在地的人。“其实没有晕倒,但有20分钟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做木工的他,当时正在扣钢木,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然后浑身不舒服。见大家都往外跑,谢乾进也跟着跑,跑了几十米,鼻子开始流血。暗呼一声“不妙”,急忙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说自己快不行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当时说话不清,喘气很累,心里堵得慌。” 朋友赶到后,帮谢乾进叫了一辆车来到公司附近的金锁医院。医生用听声器认真检查后,说“呼吸相当粗糙”,建议尽快去县医院检查。“再也走不动了,朋友只好去叫车子到这里。路上朋友打电话,说已经有很多人中毒被送到了县医院。”听到这些话,谢乾进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喉咙疼得难受” 斜坐在病床上的张克秧只能吸小气,吸大气会拉扯着脖子、肚子疼。她的另一个同事情况更严重,因为心翻、头晕,只能躺在病床上,饭也吃不下。 要不是有人打“快跑”的手势,张克秧和身边的同伴们还不知道出事了,在此之前她从未闻过氯气的味道。当时,她站在搅拌站底下挖混凝土,只知道有怪味,具体是什么不清楚。转眼,就有很多人往外跑,一名老人神情着急地给张克秧比“跑”的手势,拉上同事也一起跑。“工具什么的一样也没带出来。”张克秧的语气里有着遗憾。 大约10来分钟,张克秧跑到100米外的职工宿舍处,见有人用水冲嘴、鼻子,她也有样学样。“漱了几口水,又喝了几口,耐不住,又去买可口可乐喝,气还是出不来,然后被送进了医院。”(云南网-春城晚报 吕世成 谭江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