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克宗古城夜景 唐朝末期,朗达摩因“消灭佛教、再弘苯教"事件被刺杀后,吐蕃王朝分崩离析。 公元1253年,元世祖忽必烈带着蒙古大军南征大理国,兵分三路,元大将兀良合台率西路军经过中甸(在当时的名字叫“旦当”),腰胯革囊横渡金沙江。1293年,元朝将迪庆划做宣政院直辖地,自此迪庆归入中原的版图。 明朝时期,丽江木氏土司于1493年入侵藏区,在迪庆按照他的想法,建起了香各瓦寨和年玉瓦寨两个寨子,改此地地名为纳西语的“忠甸”,意为“酋长居住的地方”,并且在游牧地区发展了农业。 ?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在中甸的历史上是个重要的年代,应达赖喇嘛的请求,云贵总督范承勋奏请“于中甸互市”,获得清王朝批准,为“茶马互市”的重要地点,于是至此已有千年历史的古城再次繁荣起来。 1911年,中国历史进入民国时期,但由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不彻底,反而使中国人民陷入另外一种水深火热之中,军权割据、兵棼连年、土匪猖獗,连续的烧杀抢掠,使古城的生命力陷入了最低落的境地。 抗日战争爆发后,战斗在中国的西南地区展开,茶马古道发挥重要作用,从印度、尼泊尔等地运进内地了大量的紧缺物资,使古城重新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因为特殊的原因而繁荣起来。 1936年,中国工农红军二、六军团在长征途中,由贺龙将军率领经过迪庆。1950年,迪庆各地相继解放。1957年,经国务院批准,成立了迪庆藏族自治州。开始有了“迪庆”的地名,这是由自治州第一任州长松谋活佛起的名字,意为“吉祥如意的地方"。 历史如同流水一般的流淌了几千年,使古城和茶马古道都一样的沧桑、悠远、古朴。“茶马古道”这四个字,一经入眼,便给人以隐隐烟尘、淡涩茶香的感觉,仿佛看见披红挂彩的马匹和剽悍的赶马汉子由一条马道走来,耳畔闻得马蹄叩击凸凹不平的青石板路面所发出的清脆悦耳的“挞挞”声。解放以后,藏区修通了公路,冒烟的汽车用飞速旋转的四轮代替了行程悠悠的马帮,从此,“马帮”成为一个过去时代的代名词被尘封入历史,成为怀古的一个部分。 建塘是茶马古道由汉地进入藏区的第一站,周善莆老先生曾经说:“在金沙江的这边是人的住地,过了金沙江就是神的住地了。”马帮里的马匹和马锅头、马脚子到了建塘古城,要在这里逗留修整几天,给马喂饱草,喂足水,让膘多肥一些。钉好马掌,让马的脚力更硬扎一些。赶马的汉子们在温暖的土掌房里喝了好多碗的酥油茶,去皮匠坡的铺子里买了新的马靴和马鞍的褡袢,再买一些沿途要用的日常用品,添置一些有好市场的货物。当然少不了还给野店温柔香艳的女子购一个银制的手镯,或是一盒胭脂,她们是赶马汉子的萍水相逢的亲情。在所有的温存之后,在一个白霜覆地的凌晨,他们要在一声长长的吆喝里踏上吉凶未卜的漫漫路途。“君此去经年,何时复归啊?”她站在朱红的大门格子里,穿着粉红翠绿相间的衣裙,一只脚站在门槛外面,一只脚在里面,目送那个在她生命里留下印记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远了。一年的花开了,一年的花又谢了,如果还可以相见,已经是明年的事情了。汉子问他的马儿:“我的马儿啊,我们是否可以平安的到达目的?我的女人留在背后了,我的身上还有她最后的咸湿温润的泪水,可是,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为我守住一世的坚贞。我的马儿啊,我的好兄弟,是你和我一起,在这个挥泪而别的清晨,大步的离开了火塘里冒着火烟的房间。一个血性的汉子应该勇敢的面对属于自己的命运!" 日子像风一样的流转,一年又一年的轮回,如同茫茫的转经路没有尽头;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此生息繁衍,一个又一个不同朝代的马帮来了又走了。那曾经踏过无数足印的青石板路,还是一直在大地上继续延伸,一直响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离家的脚步声,伴着清脆的马蹄声。女人在送走男人后,背了一桶水回家。古屋沧桑,日日升起柴火的青烟。已经年迈的老人们在屋外的青石板路上,边走边喃喃的念着佛语,手里摇着澄亮亮的转经筒。不谙世事的鸡鸭猪狗在路上撒蹄欢腾,它们永远也想不透人的头脑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它们也体验不到作为人的一切欢乐与哀伤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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