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慢慢往上爬去,达到4100米的地方。雨越下越大,向下望去,雨水形成的雨幕,一串连一串,烟雨蒙蒙,仿佛冥冥之中给湖面上空设置了结界,时间在这一刻停滞,思绪也随着雨幕飘荡着。 湖泊与湖泊之间都由一帘帘瀑布串起来,仿佛珠串一般。第二个小湖,直径大约只有两米,小小的,让人垂怜。湖边绽开着黄色和粉色的矮杆杜鹃花,一片连着一片,让人流连忘返。 第三个湖在第二个湖上方,垂直距离大约100多米,沿途经过一条小河,翻过一大片杜鹃林。可能是巧合吧,这里的雪茶垂直的生长着,特别肥美。我们没有下去到湖边,只是静静地在高处眺望着,这个湖比第一个湖略大,一样有湖心小岛。翠绿的湖心小岛静静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睁着朦胧的双眼,怯怯地望着突如而来的人群,还没有融化的残雪在远处静立着,这儿一堆,那儿一片,圣洁如处子。静静地坐下来,任思绪驰骋,不觉脸颊一热,一行滚烫的热泪洒落,没有哀伤,只是情不自禁。一切都是巧合,或许是流年不利,亦或许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停滞不前的当口,我来到这里。此情此景,涤荡心灵。站起来,对着高山湖泊大声喊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遍又一遍。高山回应着,湖泊也回应着,生命在这一刻释怀。 因为雨太大了,所以我们只好遗憾地放弃了攀登最高峰——措觉姆峰的打算。缓缓的下山,放下一切杂念,抛下一切烦恼,就连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回到大本营时,心境已然不同。从初来乍到时的淡淡忧伤,到经过洗礼后的大彻大悟,风景也变得充满诗情和禅意。 因为穿的鞋不适宜于雨季,湿漉漉的,冷极了。到隔壁的窝棚里喝了两口小酒,温热自心底蔓延。隔壁窝棚里,是县交通局熟识的朋友,他们在头一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干粮去登措觉姆峰,刚下山不久,正忙着烧火做饭,锅里的肉汤香味扑鼻。看他们拍回来的照片,听他们的登山趣谈,对措觉姆峰和措觉姆湖倍感憧憬。来年五月份吧,暗暗地与措觉姆约定,耳畔传来了清脆的雨声,是南姐洛感受到我的悸动了吧! 所有人围着大火,吃着烤肉、喝着小酒。阿五一带头唱起了山歌,其他人慢慢和着,浑然天成,无限惬意。满怀感激地喝完朋友们炖得滚烫的鸡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清理完垃圾,将炊具收好后,我们踏上了归途。 蓦然回首,南姐洛烟雾迷蒙,山峰和湖泊在暮色中渐行渐远。 到达澜沧江边时,已经夜幕降临。小王为我们联系了住宿的酒店。和老大带我们一行人去到温泉山庄,美美地泡了温泉,暖暖的温泉水,洗去了疲劳,也拂去了冷意。 阿五一已经在真朴村的家里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宵夜,热气腾腾的米酒鸡蛋端上来,喝上一口,酒香自舌尖蔓延,热到心底,甜上心头。一群人正在大快朵颐时,窗外下起了大雨,阿五一高兴得大叫起来,巴迪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这场大雨来的正是时候,也不枉我们一路的祈祷。”阿琴和老余作为资深民政人,时刻都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 越发亢奋的一群人,在阿五一家聊到深夜。睡下时已是午夜时分。睡梦中,蓝天白云下的南姐洛伸出了双手,依旧妖娆得摄人心魄。 就让我们相约在来年五月吧,等待南姐洛掀开她妖娆的面纱。第二天在回城的路上,老余、阿琴和我再次约定。(作者:李雄珍文/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