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安拉姆

他们在高桌高谈阔论

她们在低桌嬉笑一团

碗面上的龙纹与花纹

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条河

请看着酥油的灯火

它们不是盛饭的陶瓷

她们翻过了有松茸的高山

从凌晨的短刺栎

再到傍晚的高山杜鹃

她们渡过雪山的河

背着水桶弯曲了脊背

从平川来的风被高山阻挡

漏在坝子上的霞光

请照拂她们和我

把脊背靠向高山

用双手抚过河流

踏过去

踏过去

踏碎石头的膝盖

骨刺扎进冰河深处

踏刮陶瓷的痂

鲜血从裂纹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