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夕,鹤庆县《鹤庆通讯》以醒目标题刊载出我的散文《马厂即景》,这是一篇描写鹤庆县西山马厂风光景象的文章,讴歌的是乡村振兴给山乡带来的发展变化。这已经是这家地方报纸一年多来对我文章的再次眷顾,该报副刊编辑李观保说,他看过我的文章很有启发,希望我多写鹤庆故乡的散文故事。为此鼓舞着,我为他们再写出当地题材的文稿。也因此我想起了36年前在鹤庆工作期间,开始学习写作文学作品的事来。 记得那是1986至1987年间,那时我因家事,从中甸县委组织部调到鹤庆县纪委工作。由于此前在中甸上班一直很忙,初到鹤庆县纪委上班,还让我对轻松的工作很不适应,于是我用看报纸来打发空闲的时光。记得那时鹤庆县纪委订阅的报纸并不多,《大理报》成了我阅读的最爱。当时的《大理报》是小报。每周仅有三期,其中有两期有副刊内容。而我最喜欢每周五的“洱海”栏目,在这个栏目中,有许多大理州本土作家喜闻乐见的作品,其中那家伦、洪海和袁因的散文和诗歌让我喜爱,我也沉醉在他们笔下的情怀世界中。 这之后我怀揣乡愁情感,学着这些作家们的笔调,开始了写作家乡的文章。第一次写作的文学稿是一篇散文诗,名为《松果颂》。文章情感充沛、追逐文采,描写松果热爱山乡,献身山乡的情怀,讴歌故乡青山绿水的美好风光。可那时我却不懂得怎样投稿,稿子写好后便交给了县委宣传部。没想到两天过后,鹤庆县广播站在“自办节目”时间里,连续一周配乐播送这篇散文诗,一时间成了人们欣赏的话题。我因此激动不已,更是沾沾自喜。那时我暗下决心,要写出更多、更好的文章。 《松果颂》的播出,成了我迈出的写作第一步。那时县纪委书记对我说:“这下好了呀,党委口的每个部门都有写作文学作品的人了。”也在那时我才知道,隔壁县委办的李副主任刚刚获得省级刊物征文二等奖,他的散文作品《金沙江边小食店》曾发表在《云南日报》。正是怀着对李副主任的崇敬,我把散文诗《松果颂》交给他,希望他帮我投稿到报刊上。可李副主任看过我散文诗后说:“这篇文章如果能穿插一个小故事进去,通过故事自然反映出松果的无私奉献,不是比你生硬搬套形容词更好吗?” 听李副主任所言,我感到了羞愧。于是我开始思索怎样改写好《松果颂》,还找来了他的《金沙江边小食店》进行阅读。之后的一天,鹤庆县委大院花台上的牡丹花盛开了,引来了许多赏花者。面对芬芳馥郁的牡丹,触景生情的我联想起了知青年代。那是1977年7月,我在哈拉林场做副业工,为一支20来人的伐木队背水做饭。一天在背水的路上,我看到了遍山的野牡丹盛开了,心情很激动,就采摘几朵花回到住地。正是牡丹花让我浮想联翩,这天夜里我放弃了《松果颂》的修改,在明亮的电灯下开始写作散文《山牡丹》。 不久之后,迪庆州文联的《原野》杂志刊载了这篇《山牡丹》,随后我又调回迪庆工作。庆幸的是,在我到达迪庆之后,这篇散文被多家杂志和报纸使用。而散文故事中的“人物”却被多家编辑作了修改,有林业工人、有高原教师,还有武警战士。那时我真感激李副主任对我的教诲,之后我还继续按照他教我的写作方式,写作出《致高原的棠梨树》和新的《松果颂》。 自打我写《松果颂》到现在已是36年了,36年是十二生肖的3个轮回,我也从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乱耍笔杆的年轻人,成了年近古稀的“乡土作家”。每当我再次提笔写作或敲打键盘时,我都会想起故乡鹤庆,想起曾经的《松果颂》。仿佛那是鹤庆的山风在呼唤着我,让我去书写它的风花雪月景象,让我敲打出难以忘怀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