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我在中甸县城(今香格里拉市)红卫小学读书。那时,学校学生大都来自中心镇(今独克宗古城)。一起长大的孩子们相互间习惯称呼小名,这样的称呼还影响到了老师。 那时,班里有个叫“北京娃娃”的女同学。其实,这位女同学的名字叫马京妹,可镇上的人却喜欢叫她“北京娃娃”,于是,老师和同学也都这样叫她,好似乎“北京娃娃”就是她的真实姓名。儿时的我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总觉得“北京娃娃”的名字很稀罕,想弄清这个名字的由来。 于是我找到了母亲释疑解惑,母亲告诉我:“‘北京娃娃’出生在北京,所以大家都叫她这个名字。”我再问:“那为什么没有人叫‘丽江娃娃’‘鹤庆娃娃’的呢?”母亲答:“丽江、鹤庆地方小,而北京是我们的首都,是毛主席居住的地方,所以,出生在北京是一种荣耀。”听了母亲的话,我十分羡慕“北京娃娃”,更想听她给我讲述北京的故事。 可惜,“北京娃娃”在北京的时间很短,且当时尚年幼,所以,她无法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很多时候,她会把同学们提出的问题带回家里,问过她父母后,第二天才转告我们。记得她曾对我们说过,北京天安门广场很宽广,她父母带着她参加过国庆十周年典礼。她还对我们说:“毛主席说了,全国人民要大团结,要齐心建设好社会主义。”那时的我们对“北京娃娃”羡慕不已。看到同学们对北京向往的眼神,老师说:“只要大家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能上北京,走进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广场。” 1967年我转学到了鹤庆县城读书,可我始终没有忘记“北京娃娃”,她成了我向鹤庆同学炫耀的“明星”。1971年4月,当我又从鹤庆回到中甸上学时,昔日的同班同学有的小学毕业已参加工作,有的上了中学,而我却因各种原因仍然还是一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当时小学实行五年制)。巧的是新的班级里有个叫马京生的同学,大家都叫他“北京弟弟”。原来马京生是马京妹的弟弟,他也出生在北京,所以同学都叫他“北京弟弟”。 从“北京弟弟”那里,我得知他的姐姐已经当上中心镇医务室的赤脚医生,不过那时的人们已经不再叫她“北京娃娃”了,而是称她为“北京阿姐”。 我问“北京弟弟”:“你们家是怎么和北京结下缘分的?”马京生告诉我:“我父亲名叫马鸿骥,是中心镇人。年轻时他勤奋好学,是西南民院(今西南民族大学)的第一批毕业学生,后来又到中央民院进修,便留校在中央民院工作,母亲随父亲到北京生活,姐姐四岁时父亲才回到云南。”我从马京生那里得知,他父亲在北京工作期间,曾多次作为少数民族代表参加迎接外宾的国宴,还参加了天安门广场上的国庆十周年典礼。 回到学校一个月后,我被推荐到中甸一中上初中,又和曾经的小学同学在一个班级里念书。记得上中学时,《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儿歌风靡一时。为了让我们掌握更多的英语单词,一位来自昆明的女教师还把这首儿歌翻译成英文歌教我们唱。当时,班里一位同学向老师提出能不能把“北京娃娃”翻译成英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Beijing doll”的字样后,问那同学:“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英文词组呢?”当这位老师得知“北京娃娃”的故事后,深有感触地对我们说:“北京情系着全国各族人民的幸福,所以大家才把亲切的爱称赐予了这对幸福的姐弟。” “北京娃娃”勾起了我对往事的怀念,让我深切地感受到首都北京和香格里拉紧紧相连,这种紧密的联系坚定了我心向北京的信念和追求,更激发了我积极投身到全州开展的“拥护核心·心向北京”主题实践活动中,踔厉奋发,笃行不怠,为实现迪庆藏族自治州的跨越式发展而勤奋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