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之喜 结婚后不久,妻子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经过耐心照顾仍然不见好转。我突然想起好像听人说过,怀了孕的女人是会吐的,心中不免一阵惊喜。我把这个猜测的好消息告诉妻子之后,妻子也开心地笑了。于是我和妻子到医院检查,医生检查完后告诉我们不需要担心,妻子是身怀有孕了,让我好好照顾妻子,并嘱咐要按时到医院产检后,就让我俩回家了。听到医生证实妻子怀孕的大好消息,我心中的幸福感顿时充满了整个天地,突然之间还觉得自己有些伟岸高大起来。因为在这个年龄的我确实急需做一个粉红色的梦:梦见我和妻子、孩子组成的一个甜美的家庭。 生活总是会在惊喜中平淡下来,甚至会引发担心。虽然妻子这时的肚子还很平,但小小的胎儿在肚子里发育得好吗?有些病态的妻子能不能提供胎儿的正常营养?这些担心总是在耐心地照顾中产生着。 当看到妻子的肚子在我的担心中还是坚强地明显地鼓起来了之后,我鼓足了勇气带着妻子到医院妇产科进行了小心地询问和检查,生怕妻子生下个畸形儿。但听人说,B超检查对胎儿、对大人都有辐射,做多了对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影响。于是打B超吧,又怕对孩子发育有所影响,特别是怕对孩子的智力有所影响,不打B超吧,又怕孩子发育不健全,简直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但在我们这样边远的地区,打B超是当时观察胎儿发育是否良好的唯一途径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这个问题折磨着。 一天,在例行B超检查的时候,医生私下告诉我:“你妻子腹中的胎儿左手好像看不到,再过一段时间再来检查确认一下。”医生平淡的一句话,我却如同五雷轰顶。从那天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活堕入了昏暗之中。我常常因为孩子可能是畸形儿而害怕得睡不着觉,更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如何让妻子接受现实而感到食难下咽。但这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不能告诉妻子的,她毕竟还是一个需要关心和爱护的孕妇。但时间总不会在你担惊受怕中停下来。又到了去医院对胎儿进行B超检查的时候了,恐惧和侥幸的心理占据了我的整个心头。还不知情的妻子在前面高兴地走着,我却在她的身后如履薄冰:今天检查的结果和上次一样的话应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感觉连头发都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到了医院后,妻子照旧按医生的安排走进B超室里做检查去了,我却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又像是一只秋天的蝗虫,更像是一个在黑暗的大海中企盼看到远处灯塔的渔夫。时间在焦躁、沮丧和希望中并进,五味杂陈。时间如此漫长,仿佛已经凝固,让我品尝着“度日如年”的滋味。终于妻子从 B 超室里慢慢地走了出来。我把妻子安顿在椅子上之后,迫不及待地去向医生了解详细情况。看到医生脸上有着愉悦的神情,我才稍微放下心来。医生见到我就说:“上次检查的时候胎儿侧着身,所以有些地方看不清楚,现在胎儿转过来了,他的左手也看见了。没事,胎儿发育得很好,不用担心。”我听了之后,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顿时整个身心都感到了无比轻松。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妻子,妻子惊奇地看着我说:“啊嘛!还有这回事?” 在用B超反复观察胎儿发育的过程中,妻子的肚子像是一个正在被吹大的气球,一天比一天膨大了起来。猜测胎儿性别是社会上一些妇女们的一件乐事,她们说:“怀胎儿时女人的肚子是尖的,那么生下来的一定是个男孩,如果是平的,那么生下来的一定是个女孩。”她们说我妻子怀孕时肚子是平的,将来生下来的一定是个女孩。在我看来,她们都是有一定经验的人,因此,我对她们的猜测深信不疑。在我的心目中生男孩、生女孩都一样,都是我家的小宝贝。对我这么大年纪的人来说生男孩、生女孩都是莫大的喜事,只要妻子能够为我生下一个孩子,能够让我当爹就行。但在性格偏向上我还是希望将来生下来的是个小女孩:小女孩是父母的“小棉袄”,可爱而且好管。于是为女儿起什么名字就成了我感兴趣而又头痛的一件难事了。孩子的这一辈,按照我家家族字辈排列是“淆”字辈了。该起什么名字呢?思来想去,总觉得好听的名字都被其他人占去了。按风俗规矩,名字在三代内是不能够有重复字和同音字的。伤透脑筋地想了十几天,连字典都翻遍了还是想不出一个自己觉得满意的名字来。既然将来生的是一个女孩,我又文气一些,所以希望将来生下来的女孩子有点男孩子气质。这么一想,突然间我灵光一闪:对,就将孩子的名字起为“淆男”,既有男孩子气概,又显得青春活泼,还显得入潮流有新意。接下来的日子里,胎儿在妻子的腹中健康地成长,我在社会家庭中幸福地生活。一个令人向往的梦幻家庭世界在我的面前如初升的太阳一样绚丽地展开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