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们的游戏已经从大自然转向室内,从运动类转到久坐类了。每天,女儿都坐在家里或看电视,或玩电脑、手机,眼镜片越来越厚了,现代机械犹如一条铁链将孩子牢牢的拴在它的眼前,就是到了吃饭的点还得再三叫唤才很不情愿的来到饭桌前。 曾几何时,我们儿时的记忆里何曾有过电玩,手电筒是唯一奢华的电器了,儿时的游戏至今还记忆犹新,一根棍棒、几颗核桃、地里的毛毛虫、甚至是偶尔一见的长蛇都是我们游戏的对象。自己动手制作的玩具是最有吸引力的,手枪、长枪都是照着电影里原型制造的,特别是10月以后收包谷季节,玉米秸秆是我们最好的玩具制作原料,我们甚至可以造出秸秆玩具机枪,缺点是几天以后随着秸秆的干枯机枪也变细变萎缩了。难忘难得一见的电影,那时放电影的电影员是我儿时感觉中最帅的,他的到来能使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我们忘记了晚饭,一放学就跑到村公所里把位子,每人扛着几根柴棒子眼巴巴的坐着等着天黑后的电影。一大帮孩子在傍晚村里的小巷里玩巷战是百玩不厌的游戏,为了追求效果,我们分成两组,一组是日本鬼子,一组是八路军,这全赖于几个月才能一见的电影队带来的电影。当时看过的有限的几部电影就是《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等等黑白的战争片子,我们从家里的被子里抽出棉絮作为日本军官的仁丹胡,锅底的黑灰是我们抹黑仁丹胡的道具,我们总喜欢把扮演鬼子的军官画得非常难看,每次游戏的结果都必须是八路军大获全胜,鬼子俘虏总是在大家的欢笑声中耷拉着脑袋。 除了游击战游戏,我们还学跳“热巴”舞,记得家里的牛圈里总是铺着厚厚的用来做农家肥的栎树叶子,我们就在牛圈里围成一圈,村里的许多“老热巴”总是不遗余力的指导我们,孩子们总是喜欢玩高难度的筋斗、空翻,虽然常常弄得满身的牛屎猪粪,但总有阵阵爽朗的笑声。还有就是在牛圈里摔跤,所有的孩子分成两组,抽签决定谁谁对阵,常常摔得不可开交,当然,也有因为互相不服气而大打出手的时候,不过总会在大家的笑声中拉开劝住。 还有“躲猫猫”是我们常玩的游戏之一,村里的断墙残壁、茂盛的庄稼地是我们天然的屏障,不过我们几乎不会踩坏庄稼,偶尔的破坏也会招来主人的严厉斥责,因为常常玩这些游戏,小时候所有孩子的身体条件特别棒,上山下地全不在话下。有时还拿着弹弓跑到附近的山上或地里,打到一只画眉或松鼠是最大的收获,小麻雀有时一天能打到7、8只,当时由于生活条件艰苦,于是爸爸总是将我打到的小麻雀煮在大口缸里,熬出一口缸的汤让我喝,那味道,绝对是最有滋有味的佳肴。 笔者小时候一放学,首先到地里拔草,几个小伙伴每人一个小提篮,不到半个小时嫩草就塞满了提篮,接下来就是游戏时间了,在星期天或放假时,我们总爱相约去放牛、放羊,上山下地全不在话下,那时候,父母最反对我们去玩的是到江边钓鱼,因为澜沧江江水汹涌湍急,害怕我们不小心溺水,但不让我们玩的我们偏偏最爱逆着偷偷跑去,虽然很少能钓到鱼,但静静的坐在江边,拿着钓竿的感觉却别有滋味。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不仅是孩子,我们大人也很多都成了新科技产品的俘虏,走路看着手机,上班盯着电脑,就连开车也还忙着低头发微信,几个朋友坐在一起,个个低头成了“低头族”,互相之间的交流少了,虚拟空间里的漫游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又或者围在牌桌边通宵达旦还不知疲倦,缺少运动的身体要么瘦得像秸秆,要么肥得像水桶。 如今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那时的乐趣了,很多都成了追星一族,坐在家里,从电视、网络崇拜着那些我们都喊不上名字的偶像,又或者迷恋游戏,痴恋成迷,学校管得严,全天有做不完的作业,稍有休闲,就又被电脑网络所俘虏,特别是放假期间,个个几乎成了父母揪心的小宅男宅女,宁愿被钢筋混凝土禁锢在一方小天地而乐此不疲,山路在他们看来,仅仅在遥远的山头了。 是该从电脑网络的禁锢中解放出来,偶尔回归到儿时的游戏中,与自然亲近一下了。(江初) |